《戴建业精读世说新语》：清谈与血性共存的魏晋风度

　本文摘要：戴建业是谁？他是一位“网红教授”，授课视频在网上获得过亿次播放，引发《人民日报》、新华社和中央电视台争相报道，被宽大网友誉为“国民教授”。他是华中师范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，中国古代文学学科带头人。是在论著和论文中，都“希望写出新意，并努力使新意言之成理”，可以做到有趣与有识共存。这本《戴建业精读世说新语》即是其中一例。 《世说新语》成书于南朝宋，后世险些代代都有名家点评。

戴建业是谁？他是一位“网红教授”，授课视频在网上获得过亿次播放，引发《人民日报》、新华社和中央电视台争相报道，被宽大网友誉为“国民教授”。他是华中师范大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，中国古代文学学科带头人。是在论著和论文中，都“希望写出新意，并努力使新意言之成理”，可以做到有趣与有识共存。这本《戴建业精读世说新语》即是其中一例。

《世说新语》成书于南朝宋，后世险些代代都有名家点评。不仅是我国古今文人的枕边读物，甚至还是日本人千百年来的“最爱”，在《傅雷家信》中，傅雷先生郑重申饬儿子要精读《世说新语》。《世说新语》主要记述东汉后期至东晋末年士人的言行逸闻，陈寅恪先生称它为“一部清谈之全集”，因为书中大量记载了魏晋名士的清谈，但除此之外，另有许多魏晋士人敏捷的才思、荒唐的行为、超旷的情怀……可以说，这是一部魏晋士人剪影，生动形象的描画了魏晋士人这个群体。

01 清谈，流于思想和言谈的魏晋名士清谈之于魏晋恰如诗歌之于唐朝，是一代精英志趣所在，也为一代名士才智所爱。他们的清谈，是其时魏晋名士精神生活的主要形式。诸名士共至洛水戏。

还，乐令问王夷甫曰：“今日戏乐乎？”王曰：“裴仆射善谈名理，混混有雅致；张茂先论《史》《汉》，靡靡可听；我与王安丰说延陵、子房，亦超超玄著。”——《世说新语·言语》顾炎武在《日知录》提到，“名士风骚，始于洛下”。这则小品通过在洛水游乐的诸位名士，生动的描画出魏晋士族精神生活的一个侧影。短短数字，将到场游乐的乐广、王衍、裴頠、张华、王戎等人的清谈形象跃然纸上。

裴頠辨名析理，入木三分且富有雅致；张华论《史记》《汉书》的异同优劣，也是口若悬河；我（王衍）与王戎聊季札、张良，同样高明玄妙。竹林七贤从上看出，魏晋名士的兴趣不在款项高位，而在智力和精神的享乐与追求。他们的清谈包罗玄学，却不止玄学。

为什么会这样，为什么清谈成为魏晋的风骚？这要从其时的时代说起。东汉末年，奸佞窃国，曾经的礼教儒学被蹂躏，被统治者用以消灭异己。上层阶级的知识分子不愿同流合污，不想出仕入世，便躲到竹林里借酒泛论，最为着名的即是“竹林七贤”。他们不再向外追求儒家道德、操守，而是向内探寻人的气质、风度，从外在的伦理转为追求内在的精神，从希望成为群体的现世楷模到盼望个体的精神逾越，魏晋名士开启了追求洞见、思辨、玄心的“魏晋风骚”。

然，这种太过追求精致与思辨的清谈，虽说极大地生长了谈话的艺术和思辨的技巧，但并不能在治国理事上发挥作用。他们本为避世而生，自然不能为入世而用。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，任由现实的战火纷飞，“清谈误国”成了对他们的最大否认。清谈是魏晋名士向内发现自我，追求精神自由的一种方式，是他们逃离崩塌的现实社会的一种消极应对。

但在战乱中，这些有才之士本可大有所为，追求差别而已。02 血性，浊世中坚守心田的上将风范清谈，是魏晋名士的生活方式，他们追求外在的美与享受，但《世说新语》里也有武夫士人的雄迈激情。浊世中，英雄亦在。

王上将军始欲下都，处分树置，先遣参军告朝廷，讽旨时贤。祖车骑尚未镇寿春，瞋目厉声语使人曰：“卿语阿黑，何敢不逊！催摄面去，须臾不尔，我将三千兵槊脚令上。

”王闻之而止。——《世说新语·豪爽》这则小品讲的是祖逖，“闻鸡起舞”的主角。

王上将军是掌握重兵的王敦，此时他已经掌握江、扬、荆、湘、交、广六州军事，便想要从“臣”变“朕”，掌握政权。他派参军告诉朝廷，想要重新摆设各部人员，并向其时国都里的贤达委婉的转达的自己的旨意。如此作为，已经是“目中无君”。

然，其时还未镇守寿春的祖逖，在国都看到王敦如此放肆，厉声呵叱王敦的使者：“你回去告诉阿黑，怎敢来这里撒野！叫他赶快回去，要是稍有延误，我就率三千士兵用长矛戳他的脚，让他滚回武昌！”没想到，手握重兵的王敦竟然听了祖逖的话没有震怒，反而停止了“逼宫”的计划。从侧面写出了祖逖其人的英雄气概，“英雄惜英雄”，这也是王敦“闻之而止”的原因之一吧。祖逖动荡的战乱里，除了避世清谈的魏晋名士，另有一些血性男儿，治国止乱。祖逖在率军过江北伐中原时，船至中流，眼望滔滔江水，想到山河破碎和黎民涂炭，他敲着船楫朗声立誓：“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，有如大江！”自此，中流击楫便成了祖逖之志。

“浊世出枭雄”，浊世中的血性男儿在战场上立功立业，他们也在《世说新语》中占有一席之地。虽然魏晋时候，尚文重个性，士族清谈追求思辨的深度，但勇于面临现实庞杂的真正英雄，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枕戈待旦的刘琨，扬槌击鼓的王敦，另有“义士暮年”，仍旧“壮心不已”的曹操，他们的激情雄迈在浊世中得以充实的展现。

历史向前推动，需要英雄引领，使黎民脱离战乱，实现宁静。这样的宁静，一定不是追求自我、追求本真的清谈名士能做到的，战争起浊世，浊世同样止于战争。

英雄，降生于此。03 率真，差别尺度下的为人处世之道同一时期，有差别的两种人，清谈的名士，血性的战士，都是魏晋人物。

但下面提到的这则小品，却有差别的的解读。过江初，拜官，舆饰供馔。

羊曼拜丹阳尹，客来早者，并得佳设。日宴渐磬，不复及精，随客早晚，不问贵贱。羊固拜临海，竟日皆美供，虽晚至，亦获盛馔。

时论以固之丰华，不如曼之真率。——《世说新语·雅量》这则小品讲的是，羊曼和羊固新官上任时，款待来庆贺的人的差别方式。羊曼的处置惩罚方式是，先到先吃，好工具吃完了，厥后的岂论身份如何，都以粗茶淡饭招待。

而羊固则不是，他准备好足够的美食，岂论早晚，所有人都是精致佳肴。然而，最后的评价却是“固之丰华，不如曼之真率”，羊固的丰盛佳肴，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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